海南建筑设施价格联盟

【疗愈景观】疗愈建筑研究的发展与应用初探

只看楼主 收藏 回复
  • - -
楼主

疗愈环境的发展与概念

The Concept and Development of Healing Environment

二十世纪以来,环境心理学致力于研究人类与物质环境之间的互动,从理性与经验等角度均有丰富的研究成果,为环境设计研究带来了诸多新的思维。疗愈环境(healing environment)理论是其中代表之一。由于疗愈环境的研究在国内尚处起步阶段,仅有少量景观及医疗保健相关从业者予以关注。本文希望通过对该理论的发展进行梳理,为国内建筑、规划和环境设计领域提供参考。


疗愈环境理论溯源

古人往往将疾病与神祇降罚相联系。早在公元前的雅典,供奉古希腊医神Asclepios的神殿就被用作疗养伤疾之所,身罹疾病的旅者来到神殿前进行斋戒、祭祀,将身体浸入圣泉中涤濯罪孽[1]。中世纪时期,神职人员在修道院为生病的信徒进行提供诊疗和精神安慰,患者居住在祈祷场所附近的病房,随时能够观看或聆听祷告仪式。中国古人也乐于前往佛寺道观宗寻医问药,这些远离喧嚣、风景秀美的环境对病人的疗养大有裨益[2]。许多宗教建筑堪称疗愈环境的早期案例,种种原始甚至带有神话色彩的疗愈方式,无不体现出早在系统医学尚未出现的古代,人们已经意识到了环境与健康之间的关联。

十九世纪中至二十世纪初,英国的护士兼统计学家Nightingale即认为医院建筑应当在病房平面、尺寸、开窗、通风、采暖、材料和色彩等方面予以特定要求,并提倡建造Pavilion Style广厅式医院(图1)[3]以确保医疗流程得以在平面布置上的合理性,降低伤患的死亡率。通过观察和统计,Nightingale确立了环境内的诸多要素对于康复存在必然影响的认知,并尝试将这些经验付诸实践。

图1:Nightingale倡导设计的广厅式医院(图片来源为《现代医院建筑设计》)

 

二十世纪中期,随着医疗科学设施的突破性发展,理性与效率一度被视为医疗设施设计的核心,高层医院拔地而起,空调设备取代自然通风,室外平台和阳台消失,户外的自然环境被停车场取代……医院的设计因力求高效而变得简洁紧凑,成为了“治愈疾病的机器”。环境的疗愈作用和亲近自然的疗愈价值观被人们所淡忘[4]

单一的生物医学模式在医疗实践中带来的消极影响逐渐彰显,对疗愈环境的研究与实践再次发酵,并逐渐开始与实证设计相联系。美国医生Engel(1977)[2]呼吁引入“生物-心理-社会”医学新模式。Ulrich(1984)[5]经过实验发现,能够通过窗户看到自然景致的住院患者的术后恢复状况显著优于只能看见实墙的患者。这一结果表明不良环境易使患者产生精神压力,进而对恢复产生阻碍。Kaplan夫妇(1989)[6]认为在具备“远离、迷人、延伸性和相容性”特征的环境中,个体将有效恢复衰退的集中注意力(directed attention)能力。Ulrich的“减压理论”,与Kaplan夫妇所提出的“注意力集中理论”共同推动了恢复性环境理论的发展[7],为环境具有疗愈作用的观点提供了有力支持。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Planetree” 运动(梧桐运动)引发了围绕患者需求所进行的医疗环境设计潮流[8]。九十年代初,以“Art-cart”为名的环境艺术疗愈运动,将医疗环境与艺术相结合,在医院中反响甚佳。这些秉持环境疗愈理念的运动浪潮所获好评,佐证了围绕着人类需求所进行的环境优化对患者疗愈的积极影响,环境在患者康复期间所扮演的重要角色在大量临床观察中被认可并被逐步发掘。

九十年代,在美国的四家医院中进行了一项医疗环境使用后评价的研究。研究者通过视线分析、行为映射和采访等方式对医院花园进行了观察。接受采访的大部分使用者表示,这些花园能使他们感到压力舒缓,身心放松,具有一定的疗愈作用[9](图2)。这一对疗愈环境使用后评价的系统研究量化了疗愈环境对使用者感受与行为的影响,并推理了环境中起疗愈作用的具体因素。


图2:某医疗环境使用后评价研究的部分成果(据Marcus所著Healing Garden整理)

 

越来越多的循证设计研究表明,良好的环境可以改善诊疗效果。环境中大量与患者康复有积极意义的主题及影响因素被陆续发现。英国学者Van den Berg(2005)[8]回顾有关疗愈环境的研究后指出,自然、采光、新鲜空气和安静的环境这四大疗愈中的环境经典要素可以被扩展至所有建筑类型。自九十年代疗愈环境被作为正式概念提出以来,疗愈环境理论的外沿与内涵正在持续扩充与细化。


疗愈环境的概念及其运行机制

健康不仅仅指没有疾病或处于非虚弱状态,而是一种在生理、精神以及社会幸福感等多方面达到完美水平的状态[10]。理想的健康状况应至少满足对身体健康(health)和情感福祉(well-being)两方面的需求。疗愈环境即指那些能够对身体健康和情感福祉进行支持,起到疗愈作用的物理环境。Stichler(2001)[11]曾将疗愈环境的定义延展为不仅仅关乎康复(recover)和治愈(cure),还应当关注于帮助患者适应(adapt)和养护(care)。

环境能够激起身处环境中的个体的内在反应,这些内在反应将作用于人体的健康和情感福祉水平并以外在表现的形式为外界所捕捉。然而,由于对象的特质、偏好、人口和文化等差异所带来的影响,同样的环境条件施加于不同的个体时,所引起的反应可能大不相同[12](图3)。疗愈环境能够使包括身体健康和情感福祉在内的整体健康状况有所提升。


图3:环境疗愈机制(据Kalantari的研究改编)

 

疗愈环境及相关理论

疗愈环境的研究涉及医学、生物学、心理学、行为学等多项领域,与之联系最为密切的理论有环境心理学与循证设计等。

环境心理学为疗愈环境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其研究重点与疗愈环相契合,同样关注于环境对使用者的影响以及使用者的身心需求[13]。而循证设计是环境心理学和疗愈环境研究中的重要研究方法(图4)。据Hamilton(2004)[14]定义,循证设计是指建筑师与甲方共同审慎分析和借鉴现有科学研究证据中的可靠内容,从而在面对问题时做出设计决策。与疗愈环境理论的目标相似,循证设计同样致力于减轻患者及医护人员的压力、应对不良的健康状况。在环境心理学和疗愈环境的研究中,常用的循证设计研究方法为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15]

图4:环境心理学、循证设计与疗愈环境理论三者研究领域之间的关系示意(自绘)


属疗愈环境研究领域的子概念有恢复性环境(restorative environment)、治愈景观(therapeutic landscape)[16]和疗愈建筑(healing architecture)等多种。恢复性环境在疗愈机制方面予以了细化,强调通过帮助人们减轻压力和各种不良情绪来促进人们的身心健康[7]。而治愈景观和疗愈建筑等概念则分别依据其他约束条件对疗愈环境的具体形式予以定义,是疗愈环境诸多类型的其中两种。由于当前对疗愈环境的研究中缺乏系统化的标准,这些根据不同标准进行分类的疗愈环境类型之间可能互有重叠,也可能彼此没有交集。


疗愈环境的研究对象

The Research Objects of The Theory of Healing Environment

通过文献回顾,笔者发现目前国内外对疗愈环境理的研究在概念、范围及作用机制等方面缺乏统一框架,研究角度驳杂多样,衡量体系纷繁不一。现仅从环境设计研究领域的角度,对疗愈环境的研究范围进行重新梳理和归纳,以便读者对疗愈环境及其相关理论进行理解。


疗愈环境的使用对象

外界环境所传递的信息经过个体大脑的加工形成认知和情绪等反应,并影响着人的行为。在疗愈环境中,参与这一知觉体验的使用对象的可以被划分为三类:寻求疗愈者(如医疗保健设施中的患者)、陪护人员(如患者的监护者)和工作人员(如医护人员)。


使用对象的需求

美国心理学家Maslow(1943)[17]曾提出“需求等级”理论,将个体的需求划分为五个层次,从基础需求至高级需求,依次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会需求、自尊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罗运湖(2002)[18]曾根据整体医学模式将Maslow的理论重新归纳为生理、心理和社会需求三个层次(图5)。


图5:人类需求分析(根据宁海林,2009[19]绘制)

 

传统医疗保健设施更多关注于单纯的疾病医治,随着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的就医消费逐步从原先寻求生理需求方面的满足向心理和社会需求发展。对疗愈环境的研究和设计实践能够在提供生理需求满足的基础之上,过渡向心理和社会需求满足,更符合未来人们对全面提升身心健康的诉求。


疗愈环境的主要物理影响因素

环境中对使用者能够造成影响的因素非常多,疗愈环境设计即致力于增加其中的积极因素,消减其中的消极因素以营造令人满意的环境。在建筑设计的语境下,这些因素可以被大致划分为四类,即环境因素(ambient features)、建筑因素(architecture features)、装饰因素(decoration features)和设备因素(facility features)。其中,环境因素指的是包括照明、声音、气味和维度等在内的物理性能特征;建筑因素指相对持久的建造物特征,如空间平面、房间尺寸、窗户位置等;装饰因素与建筑因素相比,持久度相对较低,属于易被更迭的因素,比如家具、色彩和艺术品等;设备因素则指具备直接改善个体身心健康功能的设施,如能够清洁皮肤,降低感染风险的洗手池、改善使用者体感舒适度的空调设备等。(图6)


图6:对使用者造成影响的主要物理因素(自绘)

 

图7:具有疗愈作用的环境因素(基于Malkin和Iyendo等人的研究改编)


疗愈环境够为使用者带来积极影响,疗愈的效果取决于疗愈环境中的具体因素。Malkin(2007)[20]认为,物理环境中具备如某些特质的因素可以被认为是具有疗愈作用的环境因素(图7)[21],譬如:

•能够消解噪声,眩光,隐私缺失和空气质量差等易于导致压力等状况所带来的消极作用;

•能够促进使用者充分地接触到诸如户外风景,室内花园,水族缸,水景等自然元素;

•为使用者提供更多选择机会,以增强个体的控制感。这些机会指的是针对隐私与社交,照明水平控制,音乐类型,座位安排,安静或活跃的等候区等环境条件的自主选择权利;

•能够提供社会支持,譬如为家属等陪护人员提供相对隐私的交流场所或住宿安排;

•能够分散使用者注意力,如互动艺术,壁炉,网络服务,音乐,播放自然影像和舒缓音乐的视频节目等;

•能够激起积极的精神互动,令人产生希翼、思考、联想,轻松愉快等感受;


疗愈建筑

Healing Architecture

景观学领域对疗愈环境的研究相对成熟和深入,并由此衍生出“健康景观”(healthy landscape)[22]、“治愈景观”(therapeuticlandscape)[23]、“康复花园”(healing garden)[24]、“森林疗养”(Forest Therapy)[25]、“园艺疗法”(horticultural therapy)[26]等概念,国内亦有相关的景观设计实践[27]。而医疗保健设施环境是当前被讨论最多的疗愈环境类型,许多研究者认为,作为疗愈环境的类别之一,疗愈建筑代表着良好的、能够促进人类健康的医疗建筑环境,大量有关疗愈环境的研究与实验在医疗保健设施中进行[28; 29]。事实上,疗愈环境的研究范畴不应局限于此,而可以延伸至更多的人居环境类型,本文重新定义“疗愈建筑”概念,希望能够扩展现有疗愈环境类型研究的视野,为相关理论的发展和设计实践提供思路和依据。



疗愈建筑释义

既有研究中缺少对疗愈建筑的准确释义,对疗愈建筑的相关描述也莫衷一是。由于环境与对个体的影响受到个性的制约,不同文化体系内的人们对环境的疗愈作用的判断可能出现较大差异[30; 31]。针对国内现状,笔者认为,疗愈建筑应当被定义为专注于通过提供心理或生理支持而对使用者起到疗愈作用的公共建筑。疗愈建筑不仅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最频繁接触到的疗愈环境类型,也是研究者和设计者能够运用疗愈环境理论对人居环境进行干预和优化的主要领域。根据疗愈建筑的定义,结合具体建筑对象的设计初衷、实际运行模式以及大部分使用者的使用目的,我们可以对某一建筑对象是否为疗愈建筑进行判断。现实中,许多并非基于疗愈目标而设计的建筑类型由于使用方式等原因,亦可被视作疗愈建筑。


疗愈建筑分类

为了实现疗愈效果,疗愈建筑不可避免需要对其物理环境中影响疗愈效果的直接因素、间接因素和装饰因素等进行控制。现实中影响疗愈效果的环境因素和疗愈具体过程多样且复杂,根据建筑对象实现疗愈效果的手段,可以大致将国内现有的、符合疗愈建筑内涵的建成环境划分为如下四类(图8):


图8:国内现有疗愈建筑分类示意(自绘)


自然接触类

自然接触类疗愈建筑指那些有意引入自然元素,为使用者能够充分暴露或接触自然环境创造机会并使之从中获益的建成环境,例如中外园林[32]、日光浴场、城市公园等。

需求供给类

需求供给类疗愈建筑通过供给高品质的环境,在满足使用者的生理和安全等基础需求之余,进一步满足了人们在独立尊重和情感皈依等方面的心理、社交类高级需求,进而达到纾解压力、疗愈身心的效果。高级餐饮建筑为其中的代表类型,例如茶室、咖啡馆、雅座等。

医养服务类

医养服务类疗愈建筑针对特定服务对象和服务流程进行建筑设计,改善或控制多种物理环境因素,对使用者进行抚慰、鼓励和暗示,以便更好地辅助正在进行的医养服务。如医疗建筑、各种养生设施等。

灵修陶冶类

灵修陶冶类疗愈建筑本身的功能即旨在收敛精神、专注思考等。这类疗愈建筑通过自身特殊的精神象征,结合经过设计的、与文化内涵相符的物质环境因素,共同营造场所氛围,直接或间接地对使用者产生心理影响,达到改善身体和心性的目标。例如各类宗教场所、冥想室、禅意空间等[33]。除物理环境之外,这些建筑中发生的许多活动也能构成场所氛围的一部分,对使用者形成疗愈性刺激。


国内疗愈建筑发展现状

健康始终是人类探索的主题,其内涵在物质生活富足的今天依然不断扩充:人们不再片面地重视单维的身体健康,而同样崇尚对心灵福祉的追求。对疗愈环境的研究也因此逐步进入人们的关注视野。我们对疗愈环境的研究尚处萌芽阶段,而疗愈建筑的研究更加滞后于此。虽然如此,国内却仍然不乏前文所述的、已然存在于市场中的多种疗愈建筑。究其原因,正是人们对于高层次、多维度健康的追求热情和消费需求刺激了市场供给,推动着建筑产业向健康命题靠拢。因此,虽然国内尚未形成对疗愈建筑的系统研究和独立实践,以提升身心健康为主要目的而建设的人工环境并不在少数,大量疗愈建筑在市场中涌现。

大量的需求供给类和医养服务类疗愈建筑,如概念水吧、主题养生会所等,已然成为许多都人情感依附和精神追求的场所,有的甚至形成连锁经营的产业形态,大受城市居民青睐;自然接触类疗愈建筑将自然环境的先天优势与人工设计相结合,优化了使用者与自然之间的互动体验。诸如氧吧、森林浴场等自然接触类疗愈建筑在对无数处于快节奏生活中的上班一族有着强大的吸引力,周末前往市郊进行一场亲近自然的盛宴成为了许多白领的休闲选择;灵修陶冶类疗愈建筑唤起疲于应付生活压力的人们对于精神世界的关注与探索,使之从中获得慰藉与自我修复,令人们慕名而来,流连忘返。越来越多的商品和服务以精神探索、涤荡心灵、逃离压力等疗愈暗示为主题,引导消费者前往寺庙灵修陶冶类疗愈建筑进行参观和体验,隐然成为都市释压新潮流。

二战后的日本社会也曾经面对经济、文化和国民心态等多方面的冲突与压力,由此刺激了抚慰失衡身心的疗愈系产业的发展,催生出大量提供疗愈服务的场所[34]。当下的中国正面临同样剧烈的社会转型,民众对健康话题有着更为迫切的探寻欲,疗愈经济应市场需求而崛起,疗愈建筑作为支撑疗愈经济运行的物质环境,也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然而,被作为研究对象的疗愈建筑领域却少人问津。在实践方面,国内除部分医养服务类疗愈建筑,几乎难以见到以疗愈为主要目的而进行的设计案例。

 

疗愈环境研究中存在的问题

Problems Existing in the Study of Healing Environment

通过对大量有关疗愈环境的研究进行梳理,笔者发现研究者们的关注点主要集中于几个方面:其一是将环境与使用者状态相联系,发掘物理环境中的疗愈因素;其二是评估环境因素对特定使用者造成的疗愈效果;其三是根据前人研究结果进行疗愈环境的设计或改造。这三大研究焦点共同构成了既有疗愈环境研究的方向,也暴露出一些问题。

首先,虽然目前针对疗愈环境所进行的研究众多,方法论多样,却缺乏统一的研究框架,为进一步研究造成了困难[10]。同时,疗愈环境的研究范围大多局限于医疗保健设施。而事实上,人们日常能接触到的多种其他人居环境,如一些建筑物、公园、绿地等环境,同样是提升人类身体健康和情感福祉水平的重要场所[35]

其次,关于评估环境因素对使用者产生疗愈效果大多数研究,只描述了物理环境因素与使用者状态间所呈现出的统计关系,没有对二者产生关联的内在原理进行进一步的研究和阐述。此外,研究中的使用者角色多为患者或寻求疗愈者,从陪护人员和工作人员视角切入的研究寥寥无几。

再者,我国对疗愈环境进行的理论研究与设计实践案例较少。以起源于西方的循证设计为例,这一领域在国内即存在着研究人员不足、学科协同合作氛围稀薄、许多设计师对此不了解、不重视,甚至存在误解等情况[15]。疗愈环境理论的相关研究在国内范围的空白致使其距离真正落地、回馈和造福于国民健康尚有漫长的旅程,亟待更多研究者和设计者投入精力,开拓对疗愈环境的研究和实践。

在疗愈建筑领域,同样长期处于无人研究、缺乏设计实践的现状。随着经济水平的提升,人们正逐步意识到疗愈建筑对生活品质和健康的价值,这一期待已经以市场倾向的形式呈现,朦胧地勾勒出了大众对疗愈建筑的期待。如何在疗愈环境研究的指导下,高效地进行疗愈建筑的设计与实践,将成为未来炙手可热的话题。

 

结语

Conclusion

如今人们对于规划、建筑与景观等环境设计的诉求不再局限于传统的“实用”、“经济”、“美观”等标准,而赋予了更高的期待——为当下生活在充满压力的环境中的人们提供疗愈身心的场所。对疗愈环境的研究关注于环境对个体产生疗愈效果这一过程,对改善人类多维度下的健康水平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目前,疗愈环境及其相关理论正逐步进入国内研究者的视野,其理论内涵及实践意义尚待进一步探索。我们希望通过对疗愈环境及其相关研究在国内外的发展和应用进行归纳和整理,促使对疗愈环境的探索从医疗语境转向更为广阔的人居环境,其宽泛的概念轮廓转化为更加精准的理论框架,从而为中国未来的环境建设提供新的视角与思路。


参考文献

[1]Dominiczak M H. Ancient architecture for healing[J]. Clin Chem,2014, 60(10): 1357-8.

[2]格伦. 中西方疗愈环境概述[J]. 中国医院建筑与装备, 2013, (5): 24-28.

[3]张琳梓. 综合医院建筑疗愈环境营造优化研究[D].  大连理工大学, 2015.

[4]申于平. 中德现代医院疗愈环境设计比较研究[D].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2015.

[5]Ulrich R S. View through awindow may influence recovery from surgery[J]. Science, 1984, 224(4647): 420.

[6]Kaplan R, Kaplan S. Theexperience of nature: A psychological perspective[M].   1989.

[7]徐磊青. 恢复性环境、健康和绿色城市主义[J]. 南方建筑, 2016, (3): 101-107.

[8]Berg, A.E, Den V. Healthimpacts of healing environments; a review of evidence for benefits of nature,daylight, fresh air, and quiet in healthcare settings[J], 2005.

[9]Marcus C C, Barnes M.Healing gardens[J], 1999.

[10]Huisman E R C M, Morales E,Hoof J V, et al. Healing environment: A review of the impact of physicalenvironmental factors on users[J]. Building & Environment, 2012, 58(16):70-80.

[11]Stichler J F. Creatinghealing environments in critical care units[J]. Critical Care NursingQuarterly, 2001, 24(3): 1.

[12]Kalantari S. Book review:understanding healing environments: effects of physical environmental stimulion patients' health and well-being[J]. Herd, 2014, 8(1): 232-3.

[13]徐磊青, 杨公侠. 环境与行为研究和教学所面临的挑战及发展方向[J]. 华中建筑, 2000, 18(4): 134-136.

[14]Hamilton D K. Hypothesisand Measurement: Essential Steps Defining Evidence-Based Design[J], 2004.

[15]吕志鹏, 朱雪梅. 循证设计的理论研究与实践[J]. 中国医院建筑与装备, 2012, 13(10): 24-29.

[16]帕特里克, 弗朗西斯, 穆尼, et al. 康复景观的世界发展[J]. 中国园林, 2009, 25(8): 24-27.

[17]Maslow A H. A theory ofhuman motivation[J]. Psychological Review, 1943, 50(1): 370-396.

[18]罗运湖. 现代医院建筑设计[M].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2: 00259-00260.

[19]宁海林. 阿恩海姆视知觉形式动力理论研究[M].  人民出版社, 2009.

[20]Malkin J. The business casefor creating a healing environment[J], 2003.

[21]Iyendo T O, Uwajeh P C,Ikenna E S. The therapeutic impacts of environmental design interventions onwellness in clinical settings: A narrative review[J]. Complementary Therapiesin Clinical Practice, 2016, 24: 174-188.

[22]Jiang B. Bin Jiang: HealthyCity, Healthy Landscape[J], 2015.

[23]Sachs N, Marcus C C.Therapeutic Landscapes: An Evidence-Based Approach to Designing Healing Gardensand Restorative Outdoor Spaces[M].  2014.

[24]雷艳华, 金荷仙, 王剑艳. 康复花园研究现状及展望[J].中国园林, 2011, 27(4): 31-36.

[25]周彩贤, 张峰, 冯达, et al. 北京市以森林疗养促进公众健康对策研究[J]. 北京林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 14(2): 13-16.

[26]章俊华. Landscape思潮[M].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2008: 11-11.

[27]韩旭, 王江萍. 浅析针对情感健康的疗愈环境——以台北护理学院愈花园为例[J]. 广东园林, 2016, 38(1): 62-65.

[28]唐茜嵘, 成卓. 疗愈环境在美国医院设计中的应用[J]. 城市建筑, 2013, (11): 20-23.

[29]Anand D. Healingarchitecture in hospital design[D].  GuruGobind Singh Indraprastha University, 2016.

[30]徐磊青, 施婧. 步行活动品质与建成环境——以上海三条商业街为例[J]. 上海城市规划, 2017, (1): 17-24.

[31]徐磊青, 刘念, 卢济威. 公共空间密度、系数与微观品质对城市活力的影响——上海轨交站域的显微观察[J]. 新建筑, 2015, (4).

[32]Jiang S. Therapeuticlandscapes and healing gardens: A review of Chinese literature in relation tothe studies in western countries[J]. Frontiers of Architectural Research, 2014,3(2): 141-153.

[33]Day C. Places of the soul :architecture and environmental design as healing art[M].  Routledge, 2004.

[34]童民. 疗愈经济在日本[J]. 金融经济, 2006, (8): 54-55.

[35]薛菲, 刘少瑜. 传承或是生活方式引领者:伦敦当代城市环境中的疗愈空间研究[J]. 景观设计学:英文, 2016,(4): 20-41.


注:本文已发表于《建筑与文化》2017年10月刊。

来源:环境设计研究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不做任何商业用途,如侵犯您的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



举报 | 1楼 回复

友情链接